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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这是一场战斗！（请赏藏）
“好，鬼狐！”勋爵叫道，
“说得妙极了！这几年来，我总在劝勋爵夫人，忘掉过去的事情，但从未成功过，但愿你能替我说服她！”
“好了，”勋爵夫人说道。
“让我们永远忘记过去的事吧！这样再好不过了！
至少，鬼狐将来一定不会再动摇了！
记住，鬼狐，我们已用我们的身家性命向皇上为你作了担保，正因为如此，皇上才答应不追究过去，像我现在答应你的请求一样！
你也要牢牢记祝要是有谁犯了颠覆政府罪而落到了你的手里，你可一定得严惩罪犯，因为大家都知道，你出身于一个可疑的家庭！”
“嗨，夫人！”鬼狐回答说，
“我的职业，正像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一样，要求我不得不严厉的，我已经很顺利的处理了几次公诉，都使罪犯受了应得的惩罚！不幸的是，我们现在还没到万事大吉的时候！”
“你真这样认为吗？”勋爵夫人问！
“恐怕是这样的！那在骷髅鳄鱼岛上的圣王，离飘香国仍然太近了，由于他近在咫尺，他的信徒们就会仍然抱有希望！
虚灵城到处是些领了半饷休养的军官，他们每天尽为些鹅毛蒜皮的小事而借口和保皇党人吵架，所以上流社会中常常闹决斗，而下层社会中则时常闹暗杀！”
“你或许也听说过吧？”灵空财阀说！
灵空财阀是金丸子勋爵老朋友之一，又是金牙财阀的侍从官！
“听说神圣同盟想要移居他地呢！”
“是的，我们离开花都的时候，他们正在研究这件事，”金丸子勋爵说，“他们要把他移居到什么地方云呢？”
“到零点岛！”
“那是个什么地方？”勋爵夫人问！
“是赤道那边的一个岛，离这儿有六千里！”财阀回答！
“那好极了！
正如鬼狐所说的，把这样一个人留在现在那个地方真是太蠢了，那儿一边靠近圣魂——
他出生的地方，一边靠近仙灵谷——
他妹夫在那儿做国王的地方，而对面就是幻梦国，他曾垂涎过那儿的主权，还想使他儿子做那儿的国王呢！”
“不幸的是，”鬼狐说，“我们被圣魂一八一四年的条约束缚着，除非破坏那些条约，否则我们是无法动一动圣王的！”
“哼，那些条约迟早要被破坏，”灵空财阀说，“不幸是丑丑公爵就
是被他枪毙的，难道我们还要为他这样严守条约吗？”
“嗯，”勋爵夫人说，
“有神圣同盟的帮助，我们有可能除掉圣王，至于他在虚灵城的那些信徒，我们必须让鬼狐先生来予以肃清！
要做国王就得像一个国王，那样来统治不然就干脆不做国王，如果我们承认他是飘香国的最高统治者，就必须为他这个王国保持和平与安宁！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任命一批忠贞不渝的大臣来平定每一次可能的暴—乱，——这是防止出乱子的最好方法！”
“夫人，”鬼狐回答说，
“不幸的是法律之手段虽强硬却无法做到防患于未然！”
“那么，法律的工作只是来弥补祸患了！”
“不，夫人，这一步法律也常常无力办到，它所能做的，只是惩戒既成的祸患而已！”
“噢，鬼狐先生！”一个美丽的年轻姑娘喊道，她是灵空财阀的女儿，金丸子小姐的密友，
“您想想办法，我们还在虚灵城的时候办几件轰动的案子吧，我从来没到过法庭看审讯案子，我听说那儿非常有趣！”
“有趣，当然罗，”年轻人答道，
“比起在剧院里看杜撰的悲剧当然要有趣得多，在法院里，您所看到的案子是活生生的悲剧，——真正人生悲剧！
您在那儿所看到的犯人，脸色苍白，焦急，惊恐，而当那场悲剧降下幕以后，他却无法回家平静地和他的家人共进晚餐，然后休息，准备明天再来重演一遍那悲哀的样子，他离开了您的视线以后，就被押回到了牢房里，被交给了刽子手！
您自己来决定吧，看看您的神经能否受得了这样的场面！
对这种事，请您放心，一旦有什么好机会，我一定不会忘了通知您，至于到场不到场，自然由您自己来决定！”
柔柔脸色苍白地说：“您难道没看见您把我们都吓成什么样了吗？您还笑呢！”
“那你们想看到些什么？这是一种生死决斗！
算起来，我已经判处过五六个政治犯和其他罪犯的死刑了，而谁能断定此刻又有多少正磨刀霍霍？伺机来对付我呢？”
“我的天！鬼狐先生，”柔柔说，她已愈来愈害怕了，
“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说的是真话，”年轻的法官面带微笑地回答说，
“碰到有趣的审问，年轻的姑娘希望满足她的好奇心，而我是希望满足我的进取心，所以这种案件只会越审越严重！
举个例子来说，在圣王手下的那些士兵——您能
相信吗，他们习惯于听到命令就盲目地前冲去杀他从没见过的玄冰国人，雷火国人或洋灵界人，但当他们一旦知道了自己的私人仇敌以后，竟会畏畏缩缩地不敢用小刀刺进他的心脏？
而且，这种事主要的是敌意在起作用，假如不是因为敌意，我们的职业就毫无意义了！
对我来说，当我看到被告眼中冒着怒火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勇气倍增，精神亢奋！
这已不再是一场诉讼，而是一场战斗！
我攻击他，他反击我，我加倍地进攻，于是战斗就结束了，像所有的战斗一样，其结果不是胜就是败！
整个诉讼过程就是这么一回事，其间的在于言辞争辩是否有利，如果被告嘲笑我说的话，我便想到，我一定是哪儿说的不好，我说的话一定苍白无力而不得当的！
那么，您想，当一个检察官证实被告是有罪的，并看到被告在他的雄辩之下脸色苍白，低头认罪的时候，他会感到多么得意呐！
那个低下的头不久就要被砍掉了——”柔柔轻轻地叫了一声！
“好！”有一个来宾喊道，“这正是我所谓有意义的谈话！”
“他正是目前我们所需要的人材！”第二个说！
“上次那件案子您办得漂亮极了，我亲爱的鬼狐！”第三个说，
“我是指那个谋杀生父的案子！说真的，他还没被交给刽子手之前，就已被您置于死地了！”
“噢！说到那个弑父的逆子，对这种罪犯，什么惩罚都不过分的，”柔柔插进来说道，
“但对那些不幸的政治犯，他们惟一的罪名不就是参与政治阴谋——”
“什么，那可是最大逆不道的罪名！
难道您不明白吗，柔柔，君为民父，凡是任何阴谋或计划想推翻或谋杀三千二百万人民之父的生命和安全的人，不就是一个更坏的弑父逆子吗？”
“那种事我一点都不懂，”柔柔回答，
“可是，不管怎样鬼狐先生，您已经答应过我——不是吗？——对那些我为他们求情的人，一定要从宽处理的！”
“这一点您放心好了，”鬼狐带着他甜蜜的微笑回答！
“对于最终的判决，我们一定来商量着办好了！”
“宝贝，”勋爵夫人说，
“你不要去照顾一下鸽子，你的小狮子和刺绣吧，别来干预那些你根本不懂的事！这种年头，真是武事不修，文官得道，关于这一点，有一句话说得非常深刻！
不要武器，要长袍！”
鬼狐微微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