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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所说的可都是实话!(请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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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四章我所说的可都是实话!(请赏藏)

    “您就一个人吗?”来客问道!

    钱如命把一酒瓶和一只玻璃杯放到了他面前!

    “一个人,就一个人,”店主回答道,

    “或者说,跟只有一个人差不多,教士先生!因为我那可怜的老婆卧病在床,一点帮不上我的忙,可怜的东西!”

    “那么,您结婚了!”教士很感兴趣地说道,边说边环视室内简陋的家具和摆设!

    “唉!教士先生!”钱如命叹了一口气说,“您已经看到了,我不是个有钱人,而要在这个世界上求生存,光做一个好人是不够的!”

    教士用一种具有穿透力的目光盯着他!

    “是的,好人,我以此为自豪,”客栈老板继续说道,全经受住了教士的那种目光!

    “可是,”他又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继续说道,“现在可不是人人都能这样说的了!”

    “假如您所说的话是实情,那就好了,”教士说道,

    “因为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您干这一行当然可以这么说,教士先生,”钱如命说道,

    “您这么说自然也没错,但是,”他面带悲痛地又说道,“信不信可是人家的权利!”

    “您这样说可就错了,”教士说道,“也许我本身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钱如命带着惊讶的神色问道!

    “首先,我必须得证明您就是我所要找的那个人!”

    “您要什么证据?”

    “在圣魂一八圣魂一四或圣魂一八圣魂一五年的时候,您认不认识一个姓天猫的年轻人水手?”

    “天猫?我认不认识他?认不认识那个可怜的天猫?

    我当然认识,我想没错!他是我最好的一个朋友!”

    钱如命大声说道,他的脸涨红了,而那问话者明亮镇定的眼光似乎更加深了这种色彩!

    “您提醒了我,”教士说道,“我向您问起的那个年轻人,好像是名叫天猫是不是?”

    “好像是名叫!”钱如命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愈来愈紧张和兴奋了!

    “他就是叫那个名字,正如我就是叫呆呆?钱如命一样!

    但是,教士先生,请你告诉我,我求求您,那可怜的天猫他怎么样啦!您认识他吗?他还不活着吗?他自由了吗?

    他的境况很好,很幸福吗?”

    “他在牢里死了,死时比那些在哭泣城堡监狱里作苦工的重犯更悲惨,更无望,更心碎!”

    钱如命脸上的深红色现在变成了死褐色!

    他转过身去,教士看见他用那块缠在头上的红手帕的一角抹掉了一滴眼泪!

    “可怜的人!”钱如命喃喃地说道!

    “哦,教士先生,刚才我对您说的话,现在又得到了一个证明,那就是,善良的造物主是只给恶人以善报的!唉,”钱如命用满带飘香国南部色彩的语言继续说道,

    “世道是愈变愈坏!造物主如果真的恨恶人,为什么不降下硫磺雷火,把他们烧个精光呢?”

    “如此看来,你好像是很爱这个年轻的天猫似的!”教士说!

    “我的确是这样,”钱如命答道,

    “尽管有一次,我承认,我曾嫉妒过他的好运!但我向您发誓,教士先生,从那以后,我是真心地为他的不幸而感到难过!”

    房间是暂时沉默了一会儿!教士那锐利的目光不断地探寻着客栈老板那容易变化的脸部表情!

    “那可以,您认识那可怜的孩子?”钱如命问道!

    “他临死的时候,我曾被召到他的床边,给他作宗教上的安慰!”

    “他是怎么死的?”钱如命用一种哽咽的声音问道!

    “一个三十岁的人死在牢里,不是被折磨死的,还能怎么死呢?”

    钱如命抹了一下额头上聚结起来的大滴汗珠!

    “但非常奇怪的地是”教士继续说道,

    “甚至在他临终的时候,在他已吻到基督的脚的时候,天猫仍以基督的名义发誓,说他并不知道自己入狱的真正原因!”

    “这是真的,这是真的!”钱如命喃喃地说道,

    “他是不会知道的!唉,教士先生,那个可怜的人告诉您的是真话!”

    “他求我设法解开这个他自己始终无法解

    开的谜,并求我替他的过去恢复名誉,假如他过去真的被诬陷的话!”

    说到这里,教士的目光愈来愈垫定了,他认真地研究钱如命脸上那种近乎忧郁的表情!

    “有一位患难之交,”教士继续说道,

    “是一个仙灵国富翁,在第二次王朝复辟的时候,就从狱中被放了出来!

    这位仙灵国富翁有一颗很值钱的钻石,在出狱的时候,他把这颗钻石送给了天猫,作为一种感谢的纪念,以报答他兄弟般的照顾,因为有一次他生了重病,天猫曾尽心看护过他!

    天猫没有用这颗钻石去贿赂狱卒,因为,如果他这样做了,狱卒很可能会拿了钻石以后又到堡长面前去出卖他,于是他把它小心地藏了起来,以备他一旦出狱,还可以靠它过活,因为他只需卖掉那粒钻石,就可以发财!”

    “那么,我想,”钱如命带着热切的神色问道,

    “那是一颗很值钱的钻石罗?”

    “一切都是相对而言,”教士答道,

    “对于天猫来说,那颗钻石当然是很值钱的!据估计,它大概值五万金币!”

    “天哪!”钱如命喊道,“多大的一笔数目呐!五万金币!

    它一定大得像一颗胡桃!”

    “不,”教士答道,

    “并没有那么大!不过您可以自己来判断,我把它带来了!”

    钱如命尖利的目光立刻射向教士的衣服,像要透过衣服发现那宝物似的!

    教士不慌不忙地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只黑鲛皮小盒子,打开盒子,在钱如命那惊喜的两眼面前露出一颗精工镶嵌在一只戒指上的光彩夺目的宝石!

    “这颗钻石,”钱如命喊道,他热切地紧盯着它,几乎喘不过气来了,“您说值五万金币吗?”

    “是的,还不算托子,那也是很值钱的!”

    教士一面回答,一面把盒子盖上,放回到他口袋里去了,但那钻石灿烂的光芒似乎仍旧还在望得出神的客栈老板的眼前跳跃着!

    “这颗钻石怎么会到您手里的呢,教士先生?难道天猫让您做他的继承人了吗?”

    “不,我只是他的遗嘱执行人而已!在他临终的时候,那不幸的年轻人对我说,

    ‘除了和我订婚的那位姑娘以外,我以前还有三个好朋友!我相信,对于我的死,他们都会真心哀痛的!

    我所指的三位朋友,其中有一个叫钱如命’!”

    客栈老板打了一个寒颤!

    “‘另外一个,’”教士似乎没有注意到钱如命的情绪变化,继续说道,

    “‘叫恶龙。而那第三个,虽然是我的情敌,却也是非常诚意地爱我的!’”

    钱如命的脸上现出了一个阴沉的微笑,他想插话进来,但教士摆了摆手,说,

    “先让我把话说完了,然后假如您有什么意见的话,那时再说好了!

    ‘我的第三个朋友,虽然是我的情敌,却也是非常爱我的,他的名字叫做万人烦,我的未婚妻是叫——’

    等一等,等一等,”教士继续说道,“我忘记他叫她什么名字了!”

    “美香!”钱如命急切地说!

    “不错,”教士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是美香!”

    “说下去呀!”钱如命催促说!

    “请给我拿一瓶水来!”教士说道!

    钱如命急忙完成了客人的吩咐!

    教士在杯子里倒了一些水,慢慢地喝完了它,又恢复了他往常那种沉着的态度,一面把他的空杯子放到桌子上,一面说:

    “我们刚才说到什么地方了?”

    “天猫的未婚妻叫美香!”

    “一点不错!‘你到虚灵城去,’天猫这样说,你懂吗?”

    “完全懂得!”

    “‘把这颗钻石卖了,然后把钱平分成五份,世界上仅有这几个人爱我,请你每人送他们一份!’”

    “为什么分成五份呢?”钱如命问,“您才提到了四个人呀!”

    “因为我听说那第五个人已经死了!第五个分享者是他的父亲!”

    “唉,是呐!”钱如命失声说道,各种情感在他的内心里交战着,几乎使他窒息,

    “可怜的老人是死了!”

    “这些我都是在虚灵城听说的,”教士竭力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回答说,

    “老天猫死后,又过了这么多年,所以有关他临终时的详细情形我却探听不到!您知不

    知道那位老人最后那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哦!”钱如命说道,

    “谁还能比我知道得更清楚了,我可以说就和那可怜的老人同住在一层楼上!呐,是的!他的儿子失踪还不到一年,那可怜的老人就死了!”

    “他是得了什么病死的?”

    “哦,医生说他得了肠胃炎!但熟悉他的人都说他是忧伤而死的!

    而我,我几乎是看着他死的,我说他死于——”

    “死于什么?”教士急切地问!

    “死于饥饿!”

    “饿死的!”教士从座位一跃而起,大声叫道!

    “什么,最卑贱的畜生也不该饿死!

    即使那些在街上四处游荡,无家可归的狮子也会遇到一只怜悯的手投给它们一口面包的,一个人,一个基督徒,竟会让他饿死,而他周围又都是些自称为基督徒的人!

    不可能,噢,这太不可能了!”

    “我所说的可都是实话!”钱如命答道!

    “你错啦,”楼梯口有一个声音说道,

    “你何必要管跟与你无关的事呢?”

    两个人转过头去看到了一脸病容的排骨精娘们斜靠在楼梯的栏杆上!

    她因为被谈话的声音所吸引,所以有气无力地把她自己拖下了楼梯,坐在最下面的楼梯上,把刚才的谈话都听去了!

    “关你什么事,老婆?”钱如命答道!

    “这位先生向我打听消息,就一般礼貌而言,我是不该拒绝的!”

    “不错,要是谨慎你该拒绝!

    你知道那个人叫你讲这些话是何用意呢,傻瓜?”

    “我向您保让,夫人,”教士说道,

    “我绝无任何想伤害您或您丈夫的用意!您的丈夫只要能如实回答我,他是什么都不必怕的!”

    “什么都不用怕,是的!一开始总是许愿得挺漂亮,接着又说‘什么都不怕’然后,你就走了,把你所说的话都忘记了,等那倒霉的日子来了,祸事就落到了可怜虫的头上,他们甚至还不知道这祸事是从哪儿来的呢!”

    “好心的夫人,您尽可以放心,祸事决不会因我而降临到你们身上的,我向您保证!”

    排骨精娘们又嘟哝了几句别人听不清的话,然后,她又把头垂了下去,由于发烧而在不住地发抖,那两个谈话人重新拾起话头!

    她刚坐在那儿,听着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

    教士不得不又喝下了一口水,以镇定他的情绪!当他已充分恢复常态的时候,他说道,

    “那么,您所说的那个可怜的老人既然是那样死去的,一定是其周围的人所抛弃的了?”

    “他倒并没有完全被人抛弃,”钱如命答道,

    “那个仙龙人美香和海怪先生待他都非常好,但那可怜的老人不知怎么极厌恶万人烦那个人,”

    钱如命带着一个苦笑又说道,“就是您刚才称为天猫的忠实而亲爱的朋友之一的那个家伙!”

    “难道他不是这样的吗?”教士问道!

    “呆呆!呆呆!”坐在楼梯上的妇人低声埋怨地说,

    “你想说什么心里可有点数!”

    钱如命显然很不高兴被人打断讲话,所以他对那女人不予理睬,只是对教士说,

    “一个人想把别人的老婆夺为己有,还能称为对他朋友忠实吗?

    天猫,他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只要人家自称和他要好,他就会相信!

    可怜的天猫!但他幸亏始终不曾发觉,否则,在临终的时候要宽恕他们,可太难了!

    而不管别人怎么说,”钱如命用他那种充满庸俗的诗意的乡谈继续说道!

    “我却总觉得死人的诅咒比活人的仇恨更可怕些!”

    “傻瓜!”排骨精娘们大声说道!

    “那么,您是知道万人烦怎么害天猫的了?”教士问钱如命!

    “我?谁也不如我知道得更清楚啦!”

    “那就说吧!”

    “呆呆!”排骨精娘们又大声的叫道,

    “随你的便吧,你是一家之主,但假如你听我话,就什么也不要说!”

    “好吧,好吧,老婆,”钱如命回答,

    “我相信你是对的!我听从你的劝告!”